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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頭發不要蓄的太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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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醫五載,我解剖那些被泡在福爾馬林裏的普通屍體時還有些戰戰兢兢,更別說淡定的獨自去面對一具被虐殺致死的屍體。

尤其是在這種毫無預兆的情況下!

我拼了命的向前跑,可剛往回跨出第一步,腳就卡進了兩個硬物之間的縫隙裏,一頭撲進了汙水裏。

水中的世界一片渾濁,僅靠著手電的光芒,只能依稀看見水下的光景。

水底下似乎堆積著許多大型物件,一個挨著一個半埋在下水管道中的泥沙裏,把水下鋪墊的坑坑窪窪。

而我的腳就卡在了其中一個大型物件的中段,觸感陰冷,在燈光下還散發出一層冷澀的光澤!

地下道裏的水算不上很深,坐起身子勉強還能露出頭,可這一處的氣味簡直像放了一百年的臭雞蛋, 惡臭無時無刻沖撞著我的腦門!

忍著胃裏的翻江倒海,我掙紮著想要站起來。

可腳被卡的很緊,無論我如何踢踹都掙脫不得,仿若帶上了腳銬,想把我禁錮在這裏。

腳腕上的觸感非常冰涼,我以為是踩到了什麽廢棄鋼管的中間,用力這麽一扮,手上無端端多出了一根白色的肋骨!

沒錯,就是位於胸腔上,那根用來保護肺、心臟、肝臟等器官的骨骼,要是沒有看錯,這根肋骨應該是屬於人類的!

我的呼吸瞬時又窒住了!

難道,我的腳卡在了兩根肋骨中間?

做了好幾秒思想鬥爭,直到半漂浮在水面上的那具無臉屍飄到我的面前,我才鼓足了勇氣,用力把腳擡出水面。

水花四濺,掛在我腳上的不明物體也一同被拖出水面!

看見腳上掛著一副滴水的白骨,下一秒,寬闊的下水道裏又傳出了我撕聲裂肺的慘叫!

回想剛才,水底下和白骨類似的物件,似乎還不止一件。

我把腳從那副白骨的胸腔裏拔出來,頭皮發麻的往後退,邊退邊數腳下發出的那些算不上清脆的“哢擦”聲。

響了一次、兩次、三次、四次……

意味著,一具、兩具、三具、四具……

然而,我數出的還只是堆積在外圍的一小部分,盡頭處的水面下還有多少,我真的不敢去想。

這裏不是普通的下水道,細看盡頭處那些被焊死的隔離欄,做工粗糙,用的材料也五花八門,像是直接從下水道裏撿到的鋼筋鐵條就往那邊的出水口上焊。

這樣做的目的,無疑就是阻止這裏的屍體被汙水沖入另一處下水道,同時又不阻攔水流。

我似乎闖入了某個變態殺人狂的藏屍地,而且我無法判定,那個變態是不是還會回來。

思考之際,水面上的浮屍似被牽引一般無聲無息的向我漂浮過來。

屍體上沒有臉,也沒有眼皮,它怪異仰面浮在水面上,嵌在泡的發白的血肉裏的那雙眼珠,仿若遺照裏面的人眼。

無論你走到哪裏,都能若有似無的盯著你看!

浮屍停在我的正對面緩慢的原地旋轉,好似一個欲要起舞的芭蕾舞演員。

我想如果它和那顆人頭一樣也能“覆活”,就算只是稍稍擡起笑手指,我也會立刻被嚇暈!

而此時,我站在原地不動,只有一個原因,就是我真的被嚇傻了!

浮屍血肉模糊的嘴唇突然動了一下,喉結裏鼓動出一個音節。

“吱!”

緊接著,浮屍的嘴巴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弧度從內側被撥開,一只滿頭是血的大老鼠從浮屍的嘴裏鉆了出來!

這只老鼠和我之前在下水道裏看見的老鼠大小一致,都長著一副營養過剩的樣子,不僅不怕人,還膽大包天。

怪不得下水道裏的老鼠都長得那麽肥,感情都是吃人肉的。

老鼠伸出前爪抹了一把胡子上的人血,看見我“吱吱!”異常尖銳的叫了兩聲!

聲音回檔在管道中,碰撞出一次又一次回音,將我心中的恐懼推向頂點!

我這才回過神,轉過身拔腿就跑。

就算我辨不出方向,就算沒找能價值一千塊的人頭,我也不打算再停留在這裏。

不知跑了多久,我確定已經遠離了那處藏屍的管道,這才氣喘籲籲的停下腳步。

我發現下水道的墻壁上開始出現用黃色油漆寫的數字。

最開始出現的編號是XYL663,之後逐一變小。

我猜想,這些數字是不是排汙管道連接的大廈的門牌號。

編號前半段的數字寫的是街道的拼音首字母,後半段的數字寫的是門派編號。

比方說現在看到的XYL663,就是向陽路663號。

如此說來,我只要找到林氏文化大廈的門牌號,就能找到回去的路。

林業路一號,也就是編號LYL001,我記得林業路和向陽路是一個十字路口。

所以,我現在只要把字母XYL的通道從頭到尾走一遍,就能找到以LYL為開頭的那條街。

有了回到地上線索,我恢覆了幾分信心,快步穿梭在幽暗的地下管道裏。

墨白說過,我頭上的探照燈是一次性產物,一般情況下只能堅持三個多小時。

就在剛才,探照燈發出的光亮已經微微變暗,我估計剩不下多久,光源就會全部熄滅。

“噗通!”如投石一般的水聲,從我身後響起。

我頓時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分辨出那是人頭潛入水底時發出的聲音。

但我沒有回頭,我現在只想快點從這個恐怖的地方走出去!

人頭安分了幾分鐘後,從我的對面再次冒了出來。

這回我看得真切,人頭上那張慘白的人臉猙獰的對我露齒一笑,嘴巴裏發出了一種類似粉筆刮在黑板上的刺耳噪音,一邊笑著一邊向我站在地方急速游過來!

我從沒見過這樣詭異的畫面,難道我猜錯了,那只人頭根本就沒怕過我?!

我想不出人頭追我的目的,兩只腳已經不由自主的調轉方向,瘋狂的奔跑起來。

這一次,我跑到幾乎力竭,全身都虛脫了,腳骨一軟就一頭栽倒在地。

我發現這裏的水面已經變淺了,才沒到我的腳背。

而我身後的那顆人頭,卻已經不見了。

我又一次跑的迷失了方向,擡頭一眼,墻上的編號也不見了。

帶在頭上探照燈努力跳動了最後兩下,無聲熄滅,沒有光源,深邃的地下管道中伸手不見五指,眼前像被潑了一層墨。

我感到無力極了,後悔為了區區一千塊就把自己推進這樣一個恐怖深淵。

黑暗中,我蹲坐在原地,絕望的抱緊自己。

忽然,頭頂出現的震動引起我的註意,一些金燦燦的光束刺破濃密的黑暗,直直照到我臉上。

光源裏出現一個人影,即使背著光我也認出了那個清俊的輪廓!

“墨白!”我激動的大叫。

墨白看見我也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

“我們翻了好幾個陰溝,終於找到你了!”

羅飛是個行動派,看見我就像跳下來,卻被墨白攔住。

墨白指了指墻壁上一排墨色的鐵梯,“王小姐,你還爬的動嗎?”

我扭頭看過去,只見距離我不遠的地方,一排通向頂端的鐵梯非常醒目。

剛才我嚇得六神無主,竟然沒發現這裏還有個梯子!

“我自己爬!”

有了陽光和夥伴,我又恢覆了力氣,終於爬到了地面上。

羅飛和墨白是在距離文化大廈半小時車程的一個陰溝裏找到我的。

墨白說,他們沒料到人頭會掉進下水道深處,所以沒通知附近商務樓停止用水。

可無巧不成書,偏偏文化大樓隔壁的游泳池今天需要放水大掃除,整個游泳池的水都湧入了下水道,所以才會突然出現這麽多的汙水,能把我沖走。

回到地面,我完全虛脫了,毫無風度的坐在人行道的邊緣,“快派人下去,下水道裏不只有人頭,還有許多屍體!”

羅飛一聽,頓時面色大變,向我詳細詢問了經過後,立刻派出專業搜救隊下陰溝打撈屍體。

短短一個小時後,就從下水道裏撈出了總共21具屍體。

通過檢查排水路線,羅飛和墨白一致確定,這些屍體很有可能都是從林氏文化大廈的那個廢棄下水道裏扔下去的。

並且,扔掉屍體的人知道隔壁的游泳池每過半個月,就要施行一次防水的泳池大掃除,人不知鬼不覺的設計出讓屍體都囤積在一個地點的辦法。

只是我們都還不清楚,屍體殺人後割掉屍體面部的原因,是在那些人活著的時候割掉的還是死後再割掉?

墨白給我賣了好幾罐熱可可,又給了我一條幹爽的大毛巾,等他們打撈萬屍體,我差不多已經能從下水道裏的陰霾裏擺脫出來。

“王小姐,不好意思,因為沒找到王萍的人頭,所以說好的一千塊不能給你。但你發現了這麽重大的案件,局裏決定給你三百塊獎勵。”

“沒事。”我接過墨白給的三百塊,塞進口袋裏。

羅飛還在那邊埋怨墨白小氣,雖然羅飛才是他們小組的隊長,但在很多時候,我都覺得墨白更像是刑警小組的隱形組長。

天色已經不早,太陽開始傾斜,我不想這樣狼狽的回家,使勁用毛巾搓幹頭發。

心中還在擔心從23層跳下來的小深,不知他後來去了哪?

忽地,背後像是被人拍了一下,吹過陣陣陰風。

我回過頭,身後什麽人都沒有,似乎只是我的錯覺。

一些頭發垂到我的腰間,癢癢的。

這種感覺很怪,我的頭發大概只蓄到了肩膀,就算兩個多月沒剪也不會一下子就長到腰間。

如此想著,我就伸手往背上抹了一把,指尖立刻觸碰到了一張冰涼的人臉。

人臉上兩條如肥香腸厚厚的嘴唇,特別有標志性,不用想也能猜到這張臉是誰!

她就是林社長的夫人,那個被電梯夾斷腦袋的好運女人——王萍!

王萍的腦袋掛在我的背上,無論我如何拉扯都扯不下來,每次用力自己的頭皮也跟著牽動。

我急的幾乎就要發瘋!

墨白一把抓住我的手,也是嚇得臉色煞白,強裝鎮定道:“別動,你們兩個人的頭發被綁在一起了!”

第八十四張 外婆不見了

第八十四張 外婆不見了

我不記得墨白是怎樣把人頭上的頭發和我的頭發分離開的,只記得當時我嚇得吐了墨白一身,就疲憊的昏了過去!

可笑的是,我還記得那天文化公司的工作餐裏有一塊紅燒大排。

我似乎恢覆了知覺,正躺在一張不太舒服的床上,有點像是我在醫校宿舍裏睡的分出上下鋪的那種鋼絲床,床板很硬,輕輕翻個身還會發出令人煩躁不安的“嘎吱”聲。

我想我一定是在做夢,離開大學已經有半年,再也沒機會睡宿舍裏那種廉價的鋼絲床了。

直到我翻了個身,直接從床上滾到地上,摔了個五體投地,才意識到,一切都是真實的!

“咚!”我大字型的摔在地上,嬌俏的鼻頭都差點被壓扁了。

這是一間陌生的宿舍,貼墻擺放著兩張上下層的鋼絲床,我剛才就是從左側的那張床的下鋪摔下來的。

房間裏非常安靜,似乎沒有人發現我蘇醒。

我揉揉摔痛的鼻子,低頭一看,駭然發現我身上的那套潛水服不知被誰換成了一件輕飄飄的紡紗睡衣,純白色中規中矩的那種款式,一看就不是贏湛喜歡的風格。

我懊惱的錘了下自己的腦袋,王元宵,你能不能別看到色色的東西就往某個更色的男人身上想?

真是的,還要不要臉了?

撿起我為數不多的節操,我悄悄的往房門那邊走,門上有一個小方玻璃可以清楚看見門外的景象。

門外有一條走廊,只在不遠處亮著一盞綠瑩瑩的逃生燈,對面的墻上貼著一張禁止吸煙的標語,和我在警局裏見過的宣傳標語有點像。

我的包包和衣服都掛在門後的簡易衣架上,反正屋子裏沒人,我就大大咧咧的把睡衣脫掉,換上自己的牛仔褲體恤,準備溜之大吉。

可轉送門把手時,才發現,這門被反鎖住了,而且是那種老式的必須用鑰匙的鎖。

“靠!”我低聲咒罵,也不知那個殺千刀的把我關在這裏。

可我怎麽記得,白天昏倒的時候是和墨白、羅飛一起的,難道是他們把我搬來了這裏?

也是他們幫我換了衣服?

想到可能被別人看光光,我的心情又郁悶起來。

手機顯示,現在已經是夜裏12點多了,也不知道小深怎麽樣了,還有贏湛會不會擔心我?

我自嘲的翻了個白眼,那個死鬼要是擔心,一定早就飄出來找我了。

胸口湧現出一種悶悶的感受,像是心臟被某種情愫狠狠揪了一下。

被關在這裏也不是辦法,我決定四下找找,有沒有備用鑰匙或者小鋼絲什麽的。

這種有點緊張又興奮的心情有點像是在玩現場版的密室逃脫。

我先查看了房間裏唯一的一張書桌,桌面上很幹凈,抽屜裏只有一張素描畫和一支鉛筆。

畫上描繪的是一副美輪美奐的海底世界。

我再去那兩個雙層床上尋找,發現我之前睡得那張床的上鋪,竟然還悄無聲息的睡著一個人。

從窗戶裏射入的蒙蒙燈光照在他的臉上,眉目清俊,臉龐溫和,氣息似乎能完全隱沒在夜色中,就連宿舍裏飛舞的幾只花腳蚊都不忍打擾,全都往我的腿上叮。

長著這樣一副人畜無害的容顏,除了墨白還能有誰?

墨白似乎睡得很熟,微皺的眉頭透露出些許疲憊,我翻箱倒櫃發出了不小的聲音都沒有驚動他。

我暗自慶幸,還好他睡著了,不然我剛才換衣服的樣子就要被他看到了。

他還穿著白天的那套警察制服,皮帶上掛著一副手銬和一串鑰匙。

我估計,這件就是墨白的警員宿舍。

我不想打擾他,輕手輕腳的從皮帶上解開皮帶上的那串鑰匙,然後把下鋪原本蓋在我身上的攤子輕輕的蓋在他的身上。

不用說,墨白一定是把自己的床鋪和毯子讓給了我,才會和衣而睡。

鑰匙圈上只掛著兩把鑰匙,一把是警局那輛老爺警車的,另一把應該就是宿舍鑰匙。

宿舍門打開後,我小心的把鑰匙放在桌上,留了一張紙條,就快步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走到家門口,已經是一小時之後,老遠我就看見我家的院門和房門都呈現出一種敞開的樣子。

我心弦猛地一緊,是贏湛沒關門,還是家裏遭了賊?

笑話,有贏湛在,那個賊還敢來我家放肆,估計嚇都被嚇死了!

可我踏進房門,看見家裏確實被翻箱倒櫃,弄得一片狼藉,連客廳的沙發和桌子都被掀翻,砸了個稀爛。

我目瞪口呆了好一會,恐懼的大叫起來:“贏湛?家裏有人嗎?不對,家裏有鬼嗎?”

家裏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

“外婆!”我不安的往外婆房間裏跑去。

她的床上空蕩蕩的,只剩那尊結上冰甲的神像還巍然不動的立在床頭。

外婆不見了!

但她不可能自己離開,唯一的解釋,就是我的外婆被人搬走了!

贏湛也不在,不知和外婆失蹤之事有沒有聯系。

我一下慌了,第一個念頭就是想要出去找人。

可天大地大,我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到,也不知道該往哪裏去找。

就在我心急如焚卻又不知如何是好之際,距離我家不遠的荒山上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長鳴!

那聲音並不渾厚,用的是我聽不懂的語言,但我還是能分辨出發出山上傳來的是一句鬼話。

緊接著,另一道低沈磁性的男性聲音劃破夜幕。

贏湛不知對著什麽低喝,“別慌,試著控制!”

這兩句聲音像是老天給我的指路明燈,讓我忙不疊的往荒山上爬去。

咱們的村子是依山而建的,那座山曾經倒是有過一個名字,就是太難讀也太難寫,人們就索性把村子後那座沒人管的山稱之為荒山、野山。

這一叫,就從文化大革命時期叫到現在。

山上的土壤非常古怪,種果樹結不出果子,種菜也長不出花骨朵,一年四季都只能長出一些松柏之類的長青植物。

也正是因此山無人問津,各類動物漸漸在荒山聚集起來,繁衍後代。

村子裏有點智商的人都知道太陽下山後不能往荒山上面跑,因為到了每天晚上,村名們都聽見從山上傳來的黑瞎子的吼叫。

據說,棕熊大多是在白天覓食晚上睡覺的,可他們的領地意識非常強,無論晝夜只要發現你闖入他們的領地,都會招惹來無情的殺戮。

就我小時候親眼所見,就有不下十人死傷於熊抓之下。

可我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外婆、小深和贏湛都不見了,出了那麽大的事情,我只能硬著頭皮上山去查看。

路上,我撿了一把扔在路邊的鋤頭傍身。

山上怪石嶙峋,雜草叢生,一些本該夜晚休息的小動物全都一反常態的傾巢出動。

起初,是一窩大小不一的野兔子從我腳邊蹦跶過去,之後又出現了松鼠、青蛙、野豬。

那只野豬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可把我嚇了一大跳。

野豬也是極其兇猛,領地意識強烈的猛獸,可那只野豬看見我之後,根本就沒空搭理我,哼哼了兩聲就四蹄翻飛的與我擦聲而過。

看到這裏我多少已經能明白,山上一定是出現了讓這些動物們以為是災難的事情。

但贏湛在上面,我必須找到他。

又爬了一段,我幾乎能看見那顆生長了上千年,需要十來個人手拉手才能抱起來的那顆古樹了。

可一向枝繁葉茂,郁郁蔥蔥的古樹,此時的枝幹和樹葉上卻凍結出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仿若佇立在冰天雪地重重,只要稍稍靠近,寒意就能夠侵入人的骨髓。

而能夠在八九月的酷暑天裏讓樹葉結冰,只有外婆口含的那顆辟火珠。

這說明,外婆就在古樹附近!

繼續往前走,我果然在古樹下發現了那具包裹在冰甲之中的身影,外婆安然的躺在樹下。

古樹巍然不動,但古樹的周圍卻像是被前不久才經歷了一場戰亂。

以古樹為中心,方圓百米之內的植被都被無情的毀壞了,就連那些一米多寬的粗壯樹木都被碾壓成了殘渣。

山頭上冷風獵獵,吹得我睜不開眼睛,遍體生寒。

突然,兩只猩紅的眼珠好似鬼燈籠一般從樹下陰影裏探出來,停留在外婆身邊。

我豁然停下腳步,心中警鈴大作!

要是沒看錯,站在外婆身邊的應該是一只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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